文/北土编辑/淑为图片/网络
第八章孽海如花
01
运福爷的故事太伤感了，弄的两个人的心情有些压抑。为了使两人的心情能愉快些，祖儿决定给家兴讲一个高兴的事情。她觉得，浪漫花季哪里有那么多伤感，应该高兴才是。她便给家兴扯起她父母间闹的笑话，她说她的爸妈经常为了一件事意见不合吵闹个没完。有一次，两人吵完后我问他们：“你们挣来挣去，我到底听谁的？”我爸就说：“我和你妈意见不统一时，你听你妈的。统一时，你听我的。”还没说完，两个人都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祖儿又接着扯起了邻居间的一件事，她说：“她的邻居张奶奶家养了一群鸡，个个肥大健硕。因为鸡窝离篱笆墙很近，夜里隔三差五有人来偷鸡。有一次张奶奶在大街上谩骂着偷鸡的人，却正好被偷鸡的二狗子听到了。二狗子说道：“张奶奶，您家鸡是被黄鼠狼叼走了。”张奶奶不信，一连两天一晚上不睡觉，紧盯着剩下的两只鸡。不过第二天晚上，黄鼠狼真的来了，她信了。”
祖儿这时候问家兴：“你说着二狗子咋那么坏呢？还是他亲侄子呢！”张奶奶也是，还真就信了！”“祖儿反问家兴，你是不是也很坏？”历经了多天的接触后，两个人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，相反东扯西扯，天南海北的话也开始唠了，祖儿反问家兴的时候，家兴还突然打算把自己看女人洗澡的事情想和她说一说，不过他忽然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，显得自己未免太不着调，毕竟是自己的一件不光彩的历史，他闪了一下念头又咽下了。
不过祖儿讲完后，家兴还是想起了年少时一些其他的事情，虽然事情也略带些羞糗，不过说一下也无伤大雅，他便给祖儿兴奋地讲起来。他说：“那天午后，一帮玩伴见郭二爷在街巷里扛着粪筐捡大粪，就突发奇想，把自己造的炮仗插到牛粪上，用树叶盖了导火索，让人引着郭二爷到粪便处。待郭二爷放下箩筐去捡粪便时突然点燃，炸得郭二爷满脸牛屎，气得郭二爷追赶他们了好几条街。
家兴讲完这件事后，起身看了一眼羊群，因天气太热，羊群并没有走远，反而一个个窝在附近的树荫下，打起了盹，偶尔几只小羊羔在母亲的旁边跳跃着学习抵头对抗。
家兴的脑子突然一个灵光，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，他跟祖儿说：“给你说件搞笑的事，那年自己11岁，也是这个时候，郭六爷自留地里种了几颗甜瓜，几个‘二杆子’早就想偷摘了几个拿来吃。没想到瓜刚摘到手，就被郭六爷逮个正着。那种瓜，没长熟前瓜瓤像黄莲一样苦涩，熟透后，里表红酥，甘甜爽口。一帮捣蛋鬼楞头青不懂这些，各自摘了个生瓜蛋子。郭六爷逮到后，不打也不骂，不过有一点要求，我们这帮楞头青必须当着他的面，把手里的生瓜蛋子连皮带瓤一点不剩地吃完。
听到这儿时，祖儿哈哈大笑着问：“苦不苦的？”
家兴反问祖儿说：“苦瓜苦瓜，黄连都怕。你说呢？”说完两个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完后，两人又不经意间相视了一眼，从眼神中不难看出，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点默默含情了。并且身边的其他事物，或风或水，都含情含笑了。
当然他们偶尔也扯未来，祖儿说她向往高楼大厦，车水马龙的生活。能让她有种紧迫感，这样的生活更能锻炼人的能力。家兴没有见过大城市，他心中的大城市就是县城，当然县城最高的楼也就是文化宫，还有政府大院里有一辆绿色高楼子吉普，几辆绿皮三轮军用摩托。
有时候二人也扯他们心中所谓的爱情。祖儿认为，两人相爱，并不一定对方才高八斗，身材魁梧。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相爱，心心相印，也就满足了；家兴觉得，自己没有奢望有什么爱情，之前他所经历的已经够多了，只希望将来能又有贴心的女人跟自己着过一辈子，他就知足了。祖儿听完后，笑他目标太小。顺着人生的路向前走，走着走着目标就实现了。
渐渐地她们变得无话不谈，两个人的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隔膜，都把对方当成了知己。
两个人每天聚在一起总有聊不完话题。不知不觉中，两人相互陪伴了两月有余。短短两月的时间，在各自的心里，他们总感觉已经认识了多年。他们把彼此的心都一览无余的展示给了对方，没有一点芥蒂，不带一点私心杂念。
聊天的时候祖儿偶尔也会观察一眼面前的家兴，眼前的人虽称不上高大魁梧、仪表堂堂，但人实在、心地善良。相反她又对比自己，虽说自己是块玉石，但是玉匠雕琢时，打了盹，滑了雕笔，出了点瑕疵。深夜里家兴也曾多次闯入袁祖儿的梦里，让她从梦中痴痴的笑醒。
在家兴眼里，祖儿宛如仙女下凡，但急于赶路投胎，跌进了坑，崴了脚。
两人越聊越粘，像是吃了沾牙的糖，拔拔不出，扯扯不开，只有用火热的温度才能把它默默融化开来。渐渐有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了。他们都把自己看成了鱼，把对方当作了水，谁也离不开谁了。
02
静静的西湾湖边，高耸的村西寨墙土丘，潺潺流淌的红卫河河渠，处处撒下了他们手牵手的影子。起初是没有思想的两群羊走到了一起，然后是有思想的两位青年手牵在了一起。这样草地上的每一只羊都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物，“咩咩”的羊叫声是送给他们两人的最好祝福。
一个曾是玩世不恭的青年，一个是蹩脚的女孩，他们就这么相爱了，似乎是天设的一对，地造的一双。
深秋的红卫河，慢慢散去了夏日里肆意奔腾的滚滚浪花，变成了淑女样缓缓地流淌着。满河渠的芦苇荡在午后阳光下，散发出金灿灿的光，一阵微风轻轻吹过，雪白的芦苇絮甩开芦苇，轻舞着飘向大地，飘向河川，飘向属于自己的那片田野。几只蝈蝈，偶尔发出几声“吱吱”地叫声。
羊群们也吃饱了，一个个静静地卧在地上反刍，偶尔间发出几声小羊“咩咩”地叫声，那是几只刚出生的小羊找不到自己的妈妈了。几只公羊为了一只发情的母羊追逐着，抵着头争斗着。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，顺其自然。
祖儿和家兴静静地坐在河边的芦苇荡里，看着清清的河水潺潺流动着。倾听着蟋蟀们唱着悠扬的歌，歌声忽近忽远，错落有致。家兴轻轻地把祖儿搂在怀里，祖儿慢慢闭上了双眼，两人静静地倾听着大自然赋予他们的那片宁静，感受着这美好的时刻。
这时候，一只蚂蚱跳到了祖儿的胸前。家兴不敢惊动祖儿，想轻轻地用手把它赶走。不料手臂碰到了芦苇荡上，手指滑落，轻轻地拍打在了袁祖儿高耸的乳房上。乳房手感圆润，弹性十足。长这么大，家兴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乳房，他就连自己亲娘的奶都没有吃过，更别说碰过。
家兴早已热血沸腾，鼻孔里喘着热气。热气哈在祖儿的脸上，痒痒的，酥酥的，麻麻的。她睁眼看了一眼家兴，又慢慢地闭上，感受着第一个男人触碰自己奶子的感觉。她的脸已经变得和落山的夕阳一样绯红，她的胸部在起落张合着。家兴看着这起伏的乳房，在一张一合上下运动着，他抑制不住内心地躁动，他感觉整个身体已经轻飘起来了。整个身体被烈焰焚烧起来，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由不得自己掌控了。他把祖儿抱得更紧了，看着祖儿躺在他的怀里，眯着双眼的显得更加迷人，他看着祖儿起伏的胸部显得更加急促，不自觉得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。一只手拖住祖儿的头部，一只手情不至尽地抚摸起来她的两只躁动的乳房来。此刻，两个人的嘴唇自然的沾连在了一起，两个人的热血在沸腾，内心的欲火被瞬间点燃，灼灼燃烧，禁锢已久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迸发出来。家兴翻身把袁祖儿压在了身下…….
爱是那么复杂，爱又这么简单！云雨过后，四海宁静。
夕阳终于落山了，把整个芦苇荡照耀的火一样的色彩，两人静静的躺在夕阳下的芦苇荡内，感受着激情过后的那片温存。家兴说要娶她，祖儿说明天嫁他。彤红的芦苇荡里传出咯咯地笑声，惊的几只白鹭扑闪着翅膀向飞落山的夕阳。
不远处，郭家村里袅袅炊烟冉冉升起，一条白玉绸带环绕在村子周围，那是深秋微寒的凝气献给村子的围巾。
广播里发出“嗒滴嗒、嗒滴嗒、嗒嘀嗒——嗒——滴——”一声“小朋友，小喇叭开始广播啦！”打破了村里的宁静，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项目的乡村里，《小喇叭》节目是孩子们每天傍晚的必备课堂。
黄昏将至，鸟儿归巢，羊儿也起身要回羊圈了！
（末完待续，周五见）
作者:郭保栋，笔名：北土，山东菏泽人，公司经理。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家协会会员，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报刊、杂志以及各大网络文学平台。